长沮说:“执舆的人是谁呀?”子路说:“是孔丘。”
长沮说:“是鲁国的孔丘吗?”回答说:“是的。”
长沮说:“如此说来,他是早就知道‘渡口’在哪里了,何必问我们。”
子路又问桀溺。桀溺说:“你是谁?”回答说:“我是仲由。”
桀溺说:“是鲁国孔丘的学生吗?”子路回答说:“是的。”
桀溺说:“世事像洪水一样汹涌、浑浊、纷乱,天下离心,你们同谁去改变它呢?况且,你跟从着偏激潦倒的人徒劳地奔走,怎么能比得上跟随着逃避世事的人隐居呢?”
然后桀溺自顾耰地不停。
子路赶上前去将此事禀告孔子。
夫子怅然叹惜说:“飞鸟和走兽是不能够同群相处的,我不与这样的人为伍又与谁为友呢?倘若天下有道,我就不必为了改变它而奔走了。”
程子曰:“圣人不敢有忘天下之心,故其言如此也。”
张子曰:“圣人之仁,不以无道,必天下而弃之也。”
鸟兽不可与同群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圣人。天下离乱,生灵涂炭,我怎么能够安心地隐居山林与鸟兽同群悠游而处却放弃自己的责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