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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我问“近年来因为厌恶泛滥的学问每当要静坐屏息念头时不

2022-11-01 23:15:14 发布 浏览 708 次

【译文】我问:“近年来因为厌恶泛滥的学问,每当要静坐屏息念头时,不但不能做到,反而觉得念头纷扰,怎么办?”先生说:“意念怎么可以停止?只是要改正。”我问:“是否存在没有意念的时候呢?”先生说:“没有无意念的时候。”我说:“如果这样的话,那怎么能讲静呢?”先生说:“静止未尝不运动,运动也未尝不静止。谨慎恐惧就是意念,怎么区分动静?”我说:“周敦颐为什么说‘定之以中正仁义而主静’呢?”先生说:“没有欲望,所以宁静,这是‘静亦定,动亦定’的‘定’字,是从本体角度来讲的。戒惧的意念是活跃的。这是天机不停息的地方,所谓‘维天之命,於穆不已’,一停止就是死亡。不是本体萌发的意念,就是私念。”

语出周敦颐《太极图说》:“五性感动而善恶出分,万事出矣。圣人定之以中正仁义而主静,立人极焉。”

语出《诗经·周颂·维天之命》,意为上天的命令,无尽的美好啊。

【】又问:“用功收心时,有声色在前,如常闻见,恐不是专一。”曰:“如何欲不闻见?除是槁木死灰,耳聋目盲则可。只是虽闻见而不流去便是。”曰:“昔有人静坐,其子隔壁读书,不知其勤惰,程子称其甚敬。何如?”曰:“伊川恐亦是讥他。”

【译文】我又问:“当用功收敛身心的时候,有美好的声音和颜色出现面前,如果还像平常那样去听去看,恐怕就是不专一了吧?”先生说:“怎么想去不听不看呢?除非是心如槁木死灰之人,或者聋子、瞎子。但是尽管听见了看见了,只要心不追逐着它奔流而去就行了。”我说:“从前有人静坐,他儿子在隔壁读书,他却不知道儿子是否在用功还是偷懒,程颐称赞他能够‘持敬’,这是怎么回事呢?”先生说:“程伊川大概是在讽刺他。”

语出程颐,见《河南程氏遗书》卷二:“许渤与其子隔一窗而寝,乃不闻其子读书与不读书。先生谓:‘此人持敬如此。’”

【】又问:“静坐用功,颇觉此心收敛,遇事又断了,旋起个念头,去事上省察。事过又寻旧功,还觉有内外,打不作一片。”先生曰:“此格物之说未透。心何尝有内外?即如惟濬,今在此讲论,又岂有一心在内照管?这听讲说时专敬,即是那静坐时心,功夫一贯,何须更起念头?人须在事上磨炼做功夫,乃有益。若只好静,遇事便乱,终无长进。那静时功夫,亦差似收敛,而实放溺也。”后在洪都,复与子中、国裳论内外之说,渠皆云“物自有内外,但要内外并着功夫,不可有间耳”,以质,先生曰:“功夫不离本体,本体原无内外。只为后来做功夫的分了内外,失其本体了。如今正要讲明功夫不要有内外,乃是本体功夫。”是日俱有省。

【译文】我又问:“静坐用功时,感觉到心思收敛集中,但碰到事情时又分散了。马上兴起念头,到所遇之事上去省察。等事情过后,回头寻找原来的功夫,依然觉得有内外之分,始终不能融为一体。”先生说:“这是因为你对格物的理解还不透彻。其实心何尝有内外之分?正如此刻你在这里讨论,难道还有一个心在里面照管着?这个听讲和论说时的专一虔敬之心,就是那个静坐时的心。功夫是融贯一体的,哪里需要另外兴起一个念头?人必须在事情上磨炼做功夫才有益处。如果只是喜好宁静,一遇到事情发生就会慌乱,最终不会有进步。那个宁静时所做的功夫,也勉强像是收敛,实际上却是放纵沉沦。”后来在洪都时,我又和子中、国裳探讨心的内外问题。他们都认为事物本有内有外,但内外都要同时下功夫,不能间断。以此向先生请教。先生说:“功夫离不开本体,本体原无内外之分。只是因为后来做功夫的人将它分成内外,丧失了本体。现在正是要讲明功夫不要分内外,这才是本体功夫的真实涵义。”这一天,大家都有所领悟。

夏良胜,字子中,江西人,正德三年(1508)进士,官吏部考功员外郎,王阳明的学生。

舒芬(1484—1527),字国裳,号梓溪,江西进贤人,官翰林院修撰,著有《舒文节公全集》(又名《梓溪文钞》)。

【】又问:“陆子之学何如?”先生曰:“濂溪、明道之后,还是象山,只是粗些。”九川曰:“看他论学,篇篇说出骨髓,句句似针膏肓,却不见他粗。”先生曰:“然。他心上用过功夫,与揣摹依仿,求之文义,自不同。但细看有粗处,用功久,当见之。”

【译文】我又问:“陆九渊的学说怎么样?”先生说:“自周敦颐、程颢之后,就只有陆九渊了,只是他的学说稍显粗糙。”我说:“看他的学术讨论,每篇好像都说出了精义,句句好像针刺入膏肓,却看不出他学说的粗糙之处。”先生说:“是的。他曾在心上下过功夫。这和那些在文词句义上探求效仿的人相比,自然不同,但仔细看他的学说,仍然有粗疏的地方。这一点,用功久后,就能认识到。”

【】庚辰往虔州,再见先生,问:“近来功夫虽若稍知头脑,然难寻个稳当快乐处。”先生曰:“尔却去心上寻个天理,此正所谓‘理障’。此间有个诀窍。”曰:“请问如何?”曰:“只是致知。”曰:“如何致?”曰:“尔那一点良知,是尔自家底准则。尔意念着处,他是便知是,非便知非,更瞒他一些不得。尔只不要欺他,实实落落依着他做去,善便存,恶便去。他这里何等稳当快乐!此便是格物的真诀,致知的实功。若不靠着这些真机,如何去格物?我亦近年体贴出来如此分明,初犹疑只依他恐有不足,精细看,无些小欠阙。”

【译文】正德十五年,我前往虔州,再次见到了先生。我问:“最近做功夫,虽然稍微掌握了要领,但很难发现一个稳妥快乐的地方。”先生说:“你只要到心上去寻找一个天理,这就是所谓的‘理障’。这中间有一个诀窍。”我问:“请问怎么去做?”先生说:“就是呈现良知。”我问:“怎么去呈现?”先生说:“你的那点良知,是你自己的行为准则。你的意念所指,正确的就知道正确,错误的就知道错误,不能欺瞒它一毫。你只要不去欺骗良知,实实在在地遵循良知去做,是善就保存,是恶就摒除。良知在这种情形下是多么稳当快乐!这就是格物的秘诀,致良知的实实在在的工夫。如果不依靠这个诀窍,怎么去格物?我也是最近几年才领悟得如此清楚,刚开始还怀疑仅靠良知恐怕不够,但仔细体察,没有一点欠缺。”

虔州:今江西贛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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